我本桀驁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

【裘杰】扑克牌会说话吗?(上

本想一发5K完结,谁料君眠写文未半而中道爆字。


分上下,差不多全文存完稿了。上大概是6K+  = =



阅前预警:


含有庄园主→杰的单方面妄想。


不能保证HE


还不是疯子的裘克x并不算开膛手的杰克


跟风搞搞发牌员。



READY?


GO↓







裘克出门的时候,狂风夹杂着暴雨朝他扑了过来。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对抗天边倏然划过的一道惊雷,不远处的枯枝终于承受不住持久的风雨,嘎吱一声倒了下来,溅起的泥点精准的弄脏了他为数不多的鞋子。

 

当然,这他妈的就是三流鬼片开头。一个被逼上绝路无所谓死不死的人渣、一封奇奇怪怪的邀请函,一个难以拒绝的报酬——裘克无声的看了一眼据说是来接应他的人——和一位脸上带着滑稽面具的伪绅士。不要问裘克为什么一眼就分辨得出人的伪善,因为他从没被人施舍过一点点善意!那人明明也是身处在骤雨之中,可右手握着的雨伞牢牢地把一片狼藉的室外遮挡在了外面,甚至裘克在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玫瑰清香。

 

裘克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对于这种矫揉做作没病找事的作风非常鄙夷,但这并不是他找麻烦的时机。手里握着的信已经被他捏烂了一次,又小心翼翼的原样复原。上面的受邀人确确实实是“裘克”不错,但欧利蒂丝庄园这个名字……

 

他乏善可陈的人生截止到目前为止没一件好事,更糟糕的是因为瑟吉这个蠢货,他不得不背上一个马戏团那么多的人命。可让裘克听听,谁敢有不同的意见?他们到死都保持着开怀大笑!

 

车轮缓缓的转动,马戏团的废墟和哭脸小丑的过去被他揉作一团抛在脑后。裘克靠在窗边,斜斜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他的身体罩在宽大的袍子里,却奇异的呈现出另类的消瘦。裘克不着痕迹的仔细看去,从黑色礼帽和白色面具的缝隙里看到了几撮翘起的棕发。

 

不难发现这位绅士在出门前整理了自己的仪表甚至打了发蜡,但舟车劳顿一路颠簸的马车像是在他严丝合缝的外壳上敲击了一下,于是几缕发丝悄悄的探了出来,顺着流动的空气颠了几下。

 

“劳驾,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那人冷冷的说道。

 

裘克和他对上了视线。

 

和裘克张扬的发色一样,那个人的眼睛是赤红色的。明明是热情的暖色调,在他颇有压力的一瞥之下变成了暗自翻涌的岩浆,无声的危险着。裘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把他明显多余的舌头拉出来打个蝴蝶结——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如果没长嘴,会更合裘克的胃口——但是他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动了一下。

 

像是冬眠之后的复苏,又像是一场新生。窗外的暴雨逐渐的停了下来,摇摇晃晃的马车不再试图搅匀裘克的脑浆,一切终于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裘克在一片寂静中只能听到自己的久违的心跳,一声声的连成了节奏。

 

“欧利蒂丝到了,拿着你的行李滚下去。”那人说道,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坦白来说我并不觉得你的行李箱里带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我觉得比起笨重的箱子,你空空的脑子更需要被填满。”

 

“喔,这可不行。”裘克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甚至笑出了泪花,“我不指望你的小身板可以替我扛箱子,毕竟它里面空余的空间足够把你折断了塞进去。……不不不,还是算了吧。瑟吉那张金贵的脸会不高兴的。”

 

“你的宿舍在进了大门左拐直走就到了,不要去别的地方东张西望,不要去找庄园主,也不要随地表演杂技。”那人晃了晃右手作为告别,他往右边的玫瑰花房走去,脚步飞快的像是在逃离什么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假装绅士之前得先记住自报家门啊。”裘克喊。

 

那人没有回答他,拢紧了身上的袍子。在一瞬的衣角翻飞下,裘克看到了寒刃一闪而过的光芒。远处的乌鸦飞了起来,盘旋在裘克的头顶上嘶哑的尖叫,又被教堂不合时宜的钟声惊扰四散。

 

裘克提着行李,对于这初来乍到的庄园产生了莫大的熟悉感。

 

**     ***     **

 

  “看来这真是个值得庆贺的好消息,杰克。”

 

  玫瑰花房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坐在庭院中央不请自来的人带着单片眼镜,垂眸微笑的时候显得人畜无害。杰克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后背,他对于敌人的感知非常的敏锐,正如他戏弄苏格兰场的时候就知道那只是一群没脑子的走狗,他通常对于“同类”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

 

  “庄园主,下午好。我不知道您还有来花房享受下午茶的习惯。”杰克并没有接过话头,他环视了一圈,确定自己的玫瑰们并没有遭遇什么不幸的意外,“既然您已经享用完了茶点,我想应该不介意重新回到庄园内观赏下一局逃杀。”

 

  庄园主没有理会杰克绵里藏针的话,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矜持的推了推眼镜,笑的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他骨子里的高贵作风其实和杰克没什么区别,趋利避害又忍不住视众生如刍狗,把自己放在了棋手的位置,因为“有趣”而做出一个个残忍的举动。

 

  杰克忍不住参与一次次的虐杀来满足心里快感,而庄园主则是靠旁观游戏来满足自己的施虐欲。从杰克受邀来到庄园的第一眼起,他就发现了这个和他过分相似的人物。用昂贵的服饰包裹如同淤泥沼泽的内心、用伪装的薄凉笑容来掩埋手里埋葬的无数鲜血。他们足下的并不只有影子,无数尖叫哀嚎的黑色长手正虎视眈眈的想把他们一起拖入炼狱岩浆,直到把这层恶俗的皮囊全部融化,只留一颗充满恶意的疯狂的心脏永远跳动。

 

  正如他大肆招揽监管者们那样,一旦发现有什么强度跟不上当前游戏的,便会客客气气的请他“离开”。

 

  于是某一天醒来,杰克再也没能在庄园里发现裘克的影子。他终于明白“离开”的更深层含义,庄园主从字面意义上的抹掉了一切裘克存在过庄园的痕迹。他房间隔壁永远不会再传来裘克荒诞走调的歌声,再也没有改装零件和金属义肢发出的沉闷声音了。

 

  杰克冷静而自持的谢绝了同伴们的安慰,仿佛一个和裘克只有点头之交的同僚,甚至还不如其他监管者那样兔死狐悲。他在轮到他的那局游戏里没有忍住自己的暴戾,在把一个女性求生者久违的开膛破肚之后,被庄园主用“犯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但是蔑视规则的人得受到教训”这一缘由,关了一周的禁闭。

 

  一周之后重新回归庄园的杰克仿佛把自己的彻头彻尾的从裘克的影响里摘了出去,他又是那个高贵的毫无瑕疵的开膛手,绅士扼死了无数求生者的离开庄园的希望。

 

  “杰克,杰克,我的老朋友。”庄园主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又养尊处优的手,他优雅的敲敲桌面,“承认吧,我和你是一路人,爱情让人破绽百出,爱情也让你变得丑陋脆弱。我向往伦敦雨中的刽子手,而不是一个相思成疾的小画家。”

 

  庄园主挤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仿佛是嘲笑神明跌落泥潭,又仿佛是惋惜一颗星星跌落到了谷底。他和杰克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杰克鼻尖里充满了那故作高贵的古龙水味,不知道是不是在花房里呆了一会,里面揉进了一丝玫瑰花的浓烈。

 

  身后的门重新合上,杰克对于庄园主那暗示性极强的话嗤之以鼻,他打算把庄园主用过的那套茶具原样丢出去,以免玷污了自己的好心情。他后知后觉的看到一直被庄园主遮挡的桌子上插着一把拆信刀,精致的小匕首把一张照片和一封信一起钉死在了桌上。他不得不用一点力才能把拆信刀拔出来,桌子上留下来一道刀刻的伤痕。

 

  照片上是裘克那张天生的倒霉相,低垂的嘴和下榻的眼角让他不论何时看上去都非常的倒胃口。那应该是马戏团的时候,照片上的裘克显得涉世未深,还没有记忆中那耀武扬威的疯狂。他默不作声的看着舞女和瑟吉交谈,眼神悲伤而真挚,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被心怀不轨的人作为人体模特。

 

  小刀不偏不倚的扎入了照片上裘克的脑袋,一道干脆利落的切割痕迹让裘克显得更加的诡谲起来。

 

  杰克笑了一声,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拿起茶壶,把庄园主喝剩下的红茶一股脑的倾倒在照片上。于是那早就消失殆尽的青涩彻底的在裘克的人生里失去了存在的证据,照片里的人像被茶水浸泡的变形,一片玫瑰花瓣掉落在茶水上,光影的效果堪称巧妙的把那哭丧脸硬是折射成了扭曲的笑容。

 

 

  “我亲爱的杰克:

 

为了感谢你接手我心血来潮的21点游戏,我决定把他叫做黑杰克模式。

 

出于你对这个岗位忠心耿耿,我提供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已经担任黑杰克模式的发牌员长达十余年,我很遗憾庄园逃杀游戏缺少伦敦杀人鬼,所以一旦你选择反悔,就可以重新作为监管者回归庄园。但如果你对我研发的游戏乐此不疲,大可以当做没看见我的信,永远的作为局外人旁观没有变数的游戏,直到被所有的时代抛弃。

 

桌上放着的是我给黑杰克模式发牌员定制的衣服,如果你决定好了,那就永远的穿着它吧。

 

PS:你看到小丑的照片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一张,但显然你比我更需要它。我对于他会对玛格丽特小姐有好感这件事深表遗憾,显然他不管过了多久都是靠肌肉占领脑子的角色。

 

你热心的朋友。”

 

  桌上是一套黑色金边的燕尾服,一只金色的怀表安静的走着,一如既往的是庄园主恶俗浮夸的风格。

 

  杰克对着这件衣服的配色不敢苟同,却没有对此表示拒绝,就像庄园主的来信虽然是一副好商量的口吻,但那套制服的尺寸宛如是为了杰克量身定做的那般。

 

  诚如庄园主所说,他们确实相似。

 

 

**     ***     **

 

  

  裘克提着自己的行李——他终于没忍住,把瑟吉从自己的随身包裹里面去掉了,愿他在庄园的垃圾处理点接着向死神散发他的笑容——现在的行李箱终于轻多了,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提着这东西绕宿舍三周。

 

  那位伪绅士可能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确的指路,他就知道,那些英国佬除了身材之外没有什么过得去的。他进了大门直走左转,路过了一栋栋的宿舍,如果不是每一栋都是为了自己准备的,那就是没脑子的混蛋天杀的忘记告诉自己他是住在几栋几号了!

 

  他磨了磨尖牙,打算不失礼貌的问候一下那位高贵的混球是不是打算给自己处理后事才走的这么快。甚至不需要思考,无数肮脏下流的词汇就纷纷涌现出来,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抵达喉管,脑子里就擅自想起了那马车上的一瞥。

 

  猩红的眼睛明明是透露着不屑和鄙夷的,就像以往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那样,可就当他想仔细回忆的时候,所有的思考都被卷进了那片深红中。于是漫天翻飞的思路都被一把火烧成了飞灰,世界缓缓的褪色,在铺满四周的苍白里,只有那个人的眼睛是闪烁着光彩的。他像是被海浪猝不及防的拍击了一下,思虑是一片久违的、不含恶意的空白,瑟吉的嘲笑和他人的指点都褪了个干净,只有身体在无知无觉的继续行动。

 

  “先生、先生——?”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不同于他不修边幅的粗犷,女人指如葱白,皮肤呈现出一种精心保养的光泽。她有一头如瀑的黑发,只别了一个展翅欲飞的蝴蝶发卡。那是一个打扮非常奇异的女人,不同于现在那些哪怕把自己勒死也要挤进束腰的贵族小姐们,她只是象征性的在腰上束了一块花里胡哨的布,圈出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我叫美智子,来自大洋的另一边。”她主动解释,看来早已习惯别人对她报以的异样神色,“您也是收到邀请函的同伴吗?”

 

  裘克注意到美智子手里也捏着那张邀请函,被她珍重的叠了一下,贴在心口。他并非什么有绅士风度的人,但他也没有疯癫到可以对于一个看上去很合眼缘的女人粗言粗语。说真的,刚遇到的那一瞬间,裘克看到了美智子穿着广袖手拿扇刀,但这个错觉在他眨一眨眼睛之后就消失了。

 

“唔,算是吧。”裘克含糊的糊弄过去,他的头发有一些被汗水打湿,粘在前额,偏硬的发质扎的他很不好受,“只是送我来的人忘记把他的脑子从马车上取下来,我不知道我住在哪一栋。——这里确实是男女不同楼的吧?”

 

美智子无法理解裘克突如其来的黑色幽默,她抬起手遥遥的指了指花房之后的那栋楼。那是一栋小洋房,门口种植了大簇大簇不同品种的花,洋洋洒洒铺开了一地多余的生命力。

 

“庄园主让我来告诉你,他给你安排了一个惊喜。既然杰克先生没有告知你的房间,那就索性住在那间空屋子吧。”美智子如此说道,欠了个身,“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总比你现在无处可去强一点。”

 

杰克?他叫杰克?

 

美智子并非带着口音,她的话语也并不是复杂难懂,只是那些字在裘克脑子里滚了一圈,只有杰克两个字被他牢牢抓住。他轻轻的重复着这两个音节,舌尖扫过上颚,简单的气音略过唇齿。他又看到了那宽大的袍子,在一片黑影的遮盖下,那扣的紧紧的皮带隐晦的折射出一点光彩,像是勾引夏娃触碰禁果的毒蛇,不作声的诱惑着裘克,勾勒出消瘦纤细的腰肢。

 

摸上去应该很冷吧,像早晨的雾气。

 

“……总、总之就先这样。”裘克努力让自己从对于杰克的意淫中抽身,他满脑子都是那苍白的皮肉,带着许久不见天日的病态,却能握着小刀轻而易举的把人皮肉分离,再顺手雕个骷髅花,“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美智子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她的丈夫在不久前去另一个国度继续率军作战,在他投身硝烟前的最后一个早晨,他也是用这样厚重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于是她断定这位不拘小节的先生也曾经爱过一个人。

 

美智子看着裘克离开的背影,缓缓展开了自己的邀请函。

 

“美梦成真……吗?”

 

 

 

**       ***      **

 

  

  名字是什么?

 

  名字是几个音节、名字是一个代号、名字是信手沾来的字母组合,名字是……我就知道那混蛋道貌岸然,装作神秘的样子不告诉我名字,谁知道他爬过多少女人的卧室呢!

 

裘克的思考没过多久就被满腔不知为何而来的忿恨打扰,他重重的把行李摔在地上(希望瑟吉的帅脸千万要坚持住),一头红发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整个人都散发着浓厚到可以掐出水的愤怒。

 

“杰克、杰克。”

 

他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可怜的音节,仿佛舌尖滚动的是两颗珠宝,又仿佛多念叨几次就可以假装这个名字是他亲自从杰克嘴里得知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简直像咆哮。

 

“干什么?”冷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裘克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虽然根本没有几句交谈,但那嗓音仿佛每刻都在他脑海里徘徊。

 

杰克站在他的身后,右手握着一束沾着水的玫瑰,左手背到了身后。他穿着妥帖修身的西装,那昂贵的布料衬得他更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的面具斜斜的别在脑旁,一张秀气又或者可以称作文弱的脸露了出来。他的眼睛很大,赤红的瞳色仿佛集中了身上所有的颜色,于是皮肤就显出了近乎透明的素白。

 

明明是很能引起别人好感的一张脸,但裘克满心都是那柔软的唇是怎么恭维其他女性的,只有越来越大的愤怒不断膨胀,好像要冲破身体,好像要把“别人”都锯成几块沿路抛洒。

 

“……你住在这里?”杰克仿佛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谨慎的不露出任何情绪,“这里明明是——”

 

“庄园主让我到这里来的,你总得分清楚这里谁才是老大吧,杰克?”裘克恶劣的说,狠狠的咬着老大的音节,他并不知道杰克会不会因此多分他一点情绪——哪怕是生气也好,也好过这样的冷淡——但他马上就因为杰克那苍白的神色感到了懊悔。他从来不善言辞,因为他没被别人……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温柔以待”过。

 

他只能学着别人对他的态度,加上自己的恶劣和暴躁,又加倍丢了回去。他对身边的一切露出尖牙,因为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全”。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是老大,你是,行了吧?”裘克这么说着,他不太会示弱,哪怕连安慰都是粗鲁的,“你别白着一张脸和要死了一样。你说一声往哪搬,住哪间,我现在就提着行李过去。”

 

杰克缓缓的喘了口气,血色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有些疲惫的说:“不,没事。只是我住在你隔壁,睡眠比较浅,晚上的动静不要太大。”

 

他没有理会裘克试图接着说话的举动,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没有犹豫的合上了门。

 

他最后一句话隔着门传来:“离庄园主远一点。”

 

杰克把那束玫瑰插进了花瓶里,他精心修剪的花枝在他看到裘克的那瞬间就被失控的捏断,右手里还残留着几根绿色的枝叶,像是失去头的尸体。他一直背着的左手现在才得以伸展——不,他并不是想掩饰自己的杀人癖好,只是不想让裘克一下子就看到改装人体,毕竟……

 

他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左手像是想要触碰玫瑰花瓣那样,却把那饱受摧折的花直接撕成了几瓣。

 

——毕竟他现在只是裘克,不是小丑。只是个无辜又可怜、懦弱又仿徨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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